非衣

【复联】【一发完】斯特兰奇博士的圣诞夜

圣诞快乐❤️


1.Cassie Lang.

Cassie仰头一动不动地盯向Stephen。

Stephen说，别看我。

Cassie抱紧了毛绒兔子，眨了眨眼睛，举起还带着甜味的小纸棒。

Stephen捂住了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没用的，走开，小家伙。”

Cassie嘴巴一扁，睁着大眼睛走近了一步。

浮魔斗篷的领子用力扇了他一下，尾角轻轻卷上Cassie的肩，安慰似的抚摸起来。

Cassie抿起唇，和斗篷牵起了手。

Cassie说，“拜托了，Stephen叔叔——”

斗篷又拍了Stephen一下。

“行了！”Stephen撩开斗篷领子，阿戈摩托之眼缓缓睁开亮起绿光。

“但是我会告诉你爸爸你吃了不只一根棒棒糖。”Stephen对开心地舔起棒棒糖的Cassie说，“我还会告诉圣诞老人你不是个乖宝宝，不用给你送礼物了。”

浮魔斗篷又打了Stephen一下。

2.Scott Lang.

Scott和Sam领着大包小包走进门来时Cassie正和斗篷玩编绳子玩得不亦乐乎，Stephen戴着Natasha的及肩的黑色假发在百无聊赖地把挂满了缤纷多彩的装饰物和大袜子的圣诞树化为枯枝又变回葱郁。

Sam尝试了努力地憋笑，但失败了。

Stephen幽怨地转过头瞪了他一眼。

Cassie见到Scott开心地跳起来，几小步跳进Scott的怀里，手舞足蹈地叫道：“Daddy！”

“哎！Cas，我不在的时候乖不乖？”

浮魔斗篷漂到Cassie身边，重重点了点领子。

“我们玩了过家家！Stephen叔叔超级神奇！”Cassie眉飞色舞，“他把我送到——”

“Cassie！”Stephen猛地回头。

“——他把我送到一条好长的城墙上，然后又把我带了回来！Stephen叔叔说这要保密，但是我觉得你们都是超级英雄，超级英雄之间不需要秘密！爸爸，你什么时候也能有这样的超级能力？”Cassie期待地看向Scott。

Scott挑眉望向Stephen。

Stephen清了清嗓子，移开了目光。

“你们不是要做平安夜大餐吗？”他提醒道。

3.Vision

Wanda和Natasha从机场接回Bucky和Steve，到达鹰眼的度假小屋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

Bucky一个月前被同意在神盾局监管下行动，Steve和他一块儿搬去了布鲁克林，在那儿享受了难得的一个月假期。

四人纷纷跟Stephen打了招呼，Stephen一一简短地回应，觉得这样的寒暄实在没必要，弄得好像他以前在医院的同事没对着报纸上这堆大胸大屁股的超级英雄尖叫似的。

——嘿，我也应该上报纸啊。就叫奇异博士。和Cristine的斯特兰奇准则凑一对。Stephen突然想到。

“Wanda，下午好。”Vision突然在Stephen身边幻化成人形。

“中午好，Vision。”Wanda抿出一个笑，送去一个盈盈的目光。Natasha挤眉弄眼地看了看Wanda和Vision，快速绕过Vision走进了客厅。

Stephen警戒地侧身，瞪向Vision。

Vision也看向Stephen。

“我还不知道复仇者大厦里种了只红薯？”Stephen说了个冷笑话。

Vision没笑一定是因为他有英国口音。Stephen这样判断。

Vision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Vision。由心灵宝石和Jarvis的意识组合而成，你也可以把我当作一名智能管家。”

Stephen皱起眉，没有握手。

Vision没有收回手：“我可以理解，Strange先生，有些事情无法用科学或精神领域的魔法来解释，可能会需要一些时间来接受……”

Stephen打断他：“叫我Strange博士——等等，你一整个早上都在这里？而你让我一个人陪Cassie玩了一早上无聊的过家家？”

Vision眨了眨眼睛。

“我可以解释。”他说，“智能管家不知道重那么陪小孩子玩游戏。我会弄伤她的。”

“去你的。”Stephen说。

4.Bucky Barnes

“所以，你就是冬日战士？”Stephen清了清嗓子，干巴巴地开口。

Bucky和他坐在同一条沙发上，Cassie坐在Bucky的大腿上，和他一起读着一本童话书。Stephen无法理解为什么紫色的比例极不协调的马匹会让成千上万的小孩子为之疯狂。

Bucky闻言转过头，朝他笑了笑：“嗯。我是Barnes。”

Bucky剪了和Steve一样中规中矩的短发，有点疲劳而又礼貌地点了头，含蓄地说他是Barnes，这让Stephen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Barnes，”Stephen强调了一遍，希望这能表达他的歉意，“幸会。”

“幸会。”Bucky抿出一个很大方地微笑，Stephen的目光难以自制地落向他空落落的左袖。

“这个……现在有医疗条件可以接上一条手臂，或者跟我一起去基地，那里有法师可以帮助你，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帮你复原，阿戈摩托之眼足以让你的手臂恢复如初。”Stephen从喉咙里吭出声。

“没事。”Bucky摇了摇头，垂下眸的时候眼睫毛给他眼下刷出一层阴影，和他利落的短发搭配在一起却好看得不得了，“如果下个月我的心理评估合格我就可以正式加入神盾局了，那时他们应该会给我安装一条新的机械手臂。在我确认自己稳定之前，我觉得还是不要的好。”他接过Cassie递来的可口可乐，单手为Cassie拉开了易拉环，“单手也挺方便的，没有关系。”

Bucky穿的大概是Steve的衣服，外套是运动品牌专门为美国队长定制的，胸前绣着星盾的标志。

Stephen又觉得自己像个混蛋了。

“机械手臂？金属做的吗？”Cassie向往地睁大眼睛，“哇……酷！”

Bucky笑出了声。他摸了摸Cassie的头，承诺道：“第一时间给你摸摸。”

“好的！”Cassie欢快地叫道。

Stephen开始觉得尴尬了。屁股底下好像塞了钉子。

过了会儿，他突然听见Bucky真心实意地说：“谢谢你，Strange博士。新年快乐。”

5.Bruce Banner.

晚饭时候Clint终于带着孩子和妻子赶到了，正好赶上大家入座。

“抱歉我们来晚了……岳父岳母很舍不得我们……”Clint满头大汗地解释，门外的轿车还响着刚刚熄火的声音。

Sam很大声地啧了一声：“现在是炫耀你有岳父岳母的时候吗？”

气氛瞬间热闹起来，大家纷纷和Clint拥抱打招呼，Cassie跑过去和两个小姑娘一起玩起Scott的小蚂蚁，Natasha与Wanda径直和Lisa凑在了一块儿开始滔滔不绝地聊起来。

Stephen一个人站在原地，浮魔斗篷搓了搓他的脸。

“别动我。”Stephen躲开骚扰，“别弄得好像我很孤单一样。”

“手上拿着什么？”Natasha忽然眯起眼问Clint。

“噢，是Bruce。”Lisa笑着帮答。

Clint举起明信片。明信片的背面是不知名的东方小村庄，正面写了很俊逸的花体英文。

圣诞快乐，我的朋友们。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再见面，没有和你们一起过圣诞真是可惜。在这里献上我最诚挚的祝福。三个小姑娘的礼物，申请延期补上:)——Bruce。

“我不知道他还会画表情。”Natasha垂下眸笑了笑。

“你收着。”Clint递给Natasha。

“为什么？”她挑起眉，默默地接过了明信片。

Stephen看见明信片的四角都有折痕，淋了雨的样子，也不知是从哪里寄来的。

Bucky和Steve挨在一起摆餐具，乡野中没有大都市那么浓郁的圣诞气氛，窗外的天光暗了，天地之间仿佛只剩这间小屋，颜色各异的LED灯在被Cassie缠满了茸条和小铃铛的圣诞树上一闪一闪地亮着光，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把人脸映得红扑扑的。Bucky侧过脸不知道和Steve说了什么，眼里盛满了亮晶晶的笑意，Steve仰头大笑，牵住了Bucky的流着热血的那只右手。

Stephen突然很想掏出他的手机，给Cristine发条邮件。说什么都好。

6.Tony Stark.

Tony来得很突然，也很高调，门外唰得响起跑车飞驰而至的声音，然后门铃就响了。

一时间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Steve站起身去开了门，脊梁骨挺拔如剑，Stephen听见Steve坦然而诚挚地说道：“Tony！好久不见，快进来吧！”

门咔哒一声又关上了，Tony的大风衣上沾着未融的雪水，Stephen这才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飘起纷纷扬扬的小雪了。

Stephen有一瞬间考虑过如果Tony与Steve和Barnes又起摩擦，他可以把他们困进无尽的时空里去直到他们仨握手并肩一起歌唱祖国才放出来，但Tony好像只是一个晚归的家人，复仇者们好像没人介意。Natasha笑眯起眼，站起身多添了一把椅子：“Tony，你正好赶上平安夜大餐。”她说。

Tony取下自己的围巾，手插进兜里，过了会儿好像觉得这样挺傻的，又抽了出来，提着一大盒小马宝莉的玩具走过来，挠了挠头：“店员跟我说现在孩子们最喜欢这个。”

事实证明三个小姑娘确实喜欢。

Tony坐在了Steve旁边，和Bucky打了个简短的招呼。Vision拿了一副餐具来，Stephen和Tony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上了，Stephen郑重其事地扬起颧骨点点头：“Stark先生。”

Tony也扬起下巴：“Strange博士。”

Clint说：“我觉得下一秒就要开始一场学术辩论会了。”

大家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然而说真的，鉴于他俩在技术上的意见分歧这么多，放在平常Stephen很乐意和这个自大狂来一场巅峰对决。

不过不是今夜。

“平安夜快乐。”他们说。

7.Thor

“好久没见到Thor了。”Clint啃着鸡翅突然说。

“噢，他和Loki在纽约找Odin。”Stephen挑挑眉扯起嘴角，“过二人世界也挺好的。”

彼端正啃着速冻Pizza的两名天神打了个喷嚏。

“你就不会开暖气吗？”Loki在桌子底下踹了Thor一脚。

“我开了。”Thor放下厚重的玻璃酒杯以示清白，“我给你拿一条围巾来。”

“谁想戴你土里土气的围巾。”Loki嗤笑了一声。

“便利店里的姑娘告诉我中庭人过圣诞都要戴红色围巾的。”Thor走进卧室拿出两条一模一样的红色围巾和红色圣诞帽，“还有帽子，你要戴吗？”

8.E-mail

Stephen敲出Cristine的邮箱地址，对着空白内容犹豫了很久。

Cristine，我很想你？删掉。太肉麻了。我为什么要想她？

Cristine，和谁过平安夜……不，我为什么要在意她有没有和那个傻里傻气的发福男人在一起？

Cristine——

Stephen最终只发了一句圣诞快乐，倒在床上，长吐了一口气。

过了会儿，他干脆关了电脑，带上戒指划出一个传送门。

9.Gifts

平安夜基本没有开张的商铺，Stephen在纽约大街上游荡了很久才终于找到一家亮着灯的便利店，收银员睡觉的口水流了一桌。

Stephen伸出一根手指推开了门，在贫乏的货架间走了几圈，觉得送小女孩即将过期的速冻pizza也不太好。

Stephen最终挑出了三袋棒棒糖，按着价钱把硬币悄悄地按在收银台上，走出了商店。传送门在雪地上等着他。

10.Santa Christmas.

Stephen轻手轻脚偷偷摸摸地摸黑溜进客厅，雪色照亮了一点圣诞树的轮廓。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你踩到我的手指了！谁啊？！”圣诞老人一号压低声音惨叫，Sam的声音。

“别吵醒小孩儿了！”圣诞老人二号低叫道，Scott的声音。

“没事，你们都穿了圣诞老人的装束吧？就说圣诞老母生了三胞胎。”圣诞老人三号冷静地建议，Clint的声音。

Stephen觉得很无力。

台灯突然被打开了，戴着大白胡子和圣诞帽穿着红色法兰绒套装的Steve站在台灯旁对同样装束的Bucky耸了耸肩：“Bucky，我们来晚了。”

“拜托，你们一定要这么猥琐吗？”Natasha从楼梯上走下来，捧着三盒礼物调笑道。

11.Cristine.

Stephen走进卧室，和电脑大眼瞪小眼很久，忍不住拿起了手机。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Cristine的呼吸声传过来，带着大城市的喧嚣。

有一会儿他俩都没有出声，然后Stephen说：“Cristine，我很想你。”

“我也是。”Cristine说。

“我明天飞去找你。”

“那你那些朋友……”

“他们都有伴了。”Stephen觉得这话说得有点伤感，又加了一句：“我想见你，Cristine。”

“……我也是。”Cristine听起来快哭了。

“平安夜快乐。”

“平安夜快乐，Stephen。”


——END——

小剧场。

—送礼物之前—


Steve把白胡子挂上自己的耳朵，帮Bucky把那身茸茸的白边红衣服扯整齐。

“你看起来真不错，Steve。一看就是历史悠久的圣诞老公公。”Bucky坏笑着说道，眼里是溢出来的笑意。

“可不是吗。不然我这一百年不就白过了。”Steve眯起眼打笑道，把圣诞帽一把按上Bucky的头。

“嗷！”Bucky抗议，把帽子拉正，从睫毛下射出佯怒的目光：“Steve，你太粗暴了。”

“我——啊！Bucky！”Bucky偷袭成功了，Steve的帽子被直拉到鼻梁上，Bucky趁着这厮还没整理好，一把跳上Steve的背。

“新年快乐，Steve。”Bucky突然在Steve耳边小声说。

Steve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然后Bucky听见他温柔的声线，因缓慢而显得郑重：“新年快乐，Bucky。”

“晚上一起看《真爱至上》吗？我还没看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