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衣

【盾冬】【EC】你们也在一起？⑥

三助攻开启。修改了Erik戏份，后天把修改后的⑦也放上来。EC穿帮啦，老万要表白啦。


说明：脑洞大开注意。盾冬为了解决一个变种人的问题在Wanda的帮助下回到泽维尔学院重新修缮后的八十年代。EC盾冬互相以为对方是一对儿。


你们也在一起？
6.
“教授。”Steve从草地上站起来，彬彬有礼地问候。Aida下课时已经径自站起来拍拍裙子上的草屑叫着“拜拜”走人了，Steve没有挽留，想给她自我思考的时间。
Charles操控轮椅缓缓移动到Steve旁边，声音像和煦的阳光：“很成功。再睡三十几分钟他就会醒来了。伤害太深，要再坚持三天左右，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谢谢你，教授。真的。”Steve半天只说出这一句话，沉重真诚得像镶入了一整块宝石。
“千万别客气。帮助你们，我从中也能得到幸福与满足。”
Steve难以自制地望向Hank的实验室。他把窗户的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四倍的视力甚至能让他看见窗口在树荫中安然而眠的Bucky。喉头滚动，似乎想再说什么，却什么都吐不出来，感觉时间被大海吞吐吸纳，就凝固在那望向Bucky的蓝眸里。
【是时候推他一把了。】
“可否冒昧一问，”Charles斟酌言辞，“你和Barnes，有过什么不好的经历吗？”
“没有。”Steve脱口而出，又怕是关乎治疗，半晌犹豫地补充：“他捅过我。但那时他…….他不是他。罢了，不算什么。”
【……？！捅过你噗原来Barnes是上面的吗？！！！——那两人之间就不算有什么隔阂了……】
Charles不动声色：“那你们的朋友和家人……知道吗？——你和Barnes。”
Steve不知道Charles为何突然问起Avengers知不知道他和Bucky是发小，看向X教授，想了想，吞回了那句“大概全世界都知道了”，道：“我想他们应该……都知道了。”
【原来是出柜了？！而且那么多人都知道？！那就是压力问题了……】
“他们支持吗？你和他在一起……”
Steve突然发现自己一想到Tony就难以回答。
【……果然。】
手指在轮椅上摩挲，Charles沉默片刻，语重心长一句一顿地对Steve说：“我相信你和他都是非常坚强的人。有些事情，迎面而上，终会得到救赎与改变。人们不是总会理解所有他们未曾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但每一个人都值得被公正对待，每一份感情都生而平等。时间会证明一切。更何况——他们是你们的朋友和家人。可能需要时间，但爱你的人终究是会尊重你的选择的，其他人，也会慢慢了解，只要你努力展示，无畏地面对。像我们变种人……我们对人类来说是异端，但我们努力用和平的方式告诉他们我们同样平等，我们可以融为一类。而成效……我认为，可以说不错。”
Steve顺着Charles的目光看去，一群孩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你追我赶玩着游戏，听见欢叫声传了很远。
——教授的话真的很戳心窝子，一针见血。
Bucky确实是那样坚强的人，他对生活的热爱、他对万事万物展现出的善良、他的自责与愧疚、他的担忧与烦躁、他赎罪的渴望，每一份感情都是真真的。或许……或许时间真的会证明一切，人们对Bucky的误解会消除，Tony也绝不是那种耿耿于怀的人，只是恰好在他看到真相时Bucky在他手边……
Steve相信人们终会看到那个真实的很温暖很善良很闪亮的Bucky。他真的，真的，真的很希望，再次看到Bucky在阳光下肆意大笑，偶尔和漂亮的女子调情，昂首挺胸向他带笑走来一把搂过他的肩凑到他耳边开心地唤他：“Steve！……”
Steve感觉喉咙被扼住了，几秒后才挤出略微变调的一句：“嗯。”
“爱与正义都是一条很宽广的大路，Steve，随着你心灵的指引勇敢而行，不论发生了什么，你们两个都会比肩面对，一起扛过去的，不是吗？”Charles扭头直视Steve的眸子，后者蓝眼睛里仿佛是大海在翻涌波澜。
【答应我，无所畏惧地牵住Barnes的手，和他一起面对这个世界。】
“嗯。”
Steve很感谢教授这样一番让他坚定信念的话。
【你和Barnes真的都是很好的人。祝你们早日能得到亲友的祝福，得到幸福。】
——教授真的是很好的人。祝福他和Erik早日破开那层纸，得到幸福。

快银看Erik的脸色，又望Steve和教授，再端详Erik的脸色，又克制住自己想要飞奔到草地上偷听的冲动。
——所以现在是金发男和棕发男是一对但是他和教授关系也比较好正好老爹看到了于是就开始吃醋因为大家都知道的他爱教授……？
——没错就是这样。
Peter理清来龙去脉，为自己的机智和无法反驳的逻辑无声喝彩三次，飞快从窗口跑回原地，顺便把随风扬起的纸张抚平，小碎步调整了站位，尝试了各种皱起脸的方式，眉头拧成橘子皮，终于找到刚才的感觉，最后重新一脸尴尬地垂头立在万磁王面前，眼睛偷瞟桌角的合照。
万磁王缓缓收回了望向窗外的目光，瞪向Peter。有一瞬间他简直以为自己喜形于色忘记装尴尬困窘自责了。
“你……”Erik盯了快银半天，本来想训斥什么，眼前却不断闪现Charles友善的笑容。
Erik觉得自己脸部肯定抽搐了很久，最后语气生硬地说：“算了。你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走神。”
“额……先生？”Peter猛地抬头，眨眼，没动。
“别让我说第二次。”Erik的低气压两米八：“出去。”
Peter惊呆了。
Peter吓懵了。
Peter的疑问是今天的尼罗河。
——这特么是我认识的万磁王？！！！我特么居然完好无损地出了他办公室？！！！！我特么在做梦？！
回过神来时Peter发现自己已经一脸呆滞地站在了走廊里。时间在他看来过得慢到粘稠，而他仍旧花了传统意义上的半分钟感叹——
噢，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哈。
“怎么样，Pietro？”Scott和Kurt在门边出现，满脸期待地盯向Peter。
“Lansherr先生找你干什么？你对Lansherr先生坦白了吗？”Kurt睁大眼睛用蹩脚的英语追问，“他什么反应？”
“额……他要我上课不要走神……其他的嗯……还没说……”快银结结巴巴地思考了很久怎么概括剧情发展，最后终于找到精准的用词：“他看见教授和客人走的很近所以吃醋了所以就轰我出来了。”
“那……我们先帮教授和万磁王复合再给你制造机会？——你知道的，他们分手十年了还没明着重归于好虽然谁都看得出来他们——”Scott左手食指和拇指比成一个圈，右手食指慢慢插了进去。
Kurt愣愣地看Scott，迟疑地问：“Scott……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表示两个人关系很亲密。”Peter抢答，无视Kurt疑问的目光对Scott耸肩道：“就这样咯。”
“正好今天中午和晚上都是全校聚餐。”Scott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而此时的Erik，其实正靠在办公椅上，无法自持地回忆着Charles每一个笑。
方才Charles是面朝他的，笑容在阳光下很温和，一如他宽容友善的生性。
啊，感觉世界都安静了。吃醋是什么？

床上的男人面容安详，呼吸平稳，看起来睡得很安逸。Jean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强迫自己驱散睡意，理顺她所看到的一切。
信息量有点大啊……所以其实Steve Rogers就是那个美国队长，Bucky Barnes被洗脑后成为刺杀了那么多人的冬日战士，同学Aida三十年后竟然会破坏世界和平，他们来自未来，在这儿也不是为了治愈Barnes而是意图劝说Aida浪子回头，教授只追溯到Barnes最痛苦的记忆，只有她为了稳定Barnes才看到了他所有的过往，那要告诉教授吗……教授绝对没想到他们真正的来意，而他们还以为教授已经知道了……什么鬼好混乱……我们知道的关于Steve和Bucky的事情中，只有他们是一对是真实的，其他都有偏差和误会——两人没有亲吻没有上床又代表不了什么，从小到大不离不弃Bucky一直尽力保护着Steve少年儿童时代不说他甚至断了根手臂疼得昏厥都还忍痛压住断臂去牵制那个铁人，Steve甚至会为Bucky与117个国家对立，这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吗！！说来快银终于靠谱了一次——
Jean的思绪被Barnes轻微的哼声打断了。面前的男人微微蹙眉，指尖抽搐，眼睛缓缓眯开了一条缝，露出一抹灰绿色。
“你醒了。”Jean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测探他的体温，轻声对Bucky道：“体温很正常。再治愈两三天你应该就能痊愈了。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Bucky好像还没彻底清醒，正反复眨眼，试图让自己变得真实一点，没有回答。Jean起身到角落里倒了一杯水，走回床边，递给他。
Bucky用手肘把自己撑起来，眼睛睁大，瞳孔清澈。环顾四周，又抬头看了Jean一眼，侧身用右手接过水，沙哑道：“真像一场梦。”
“只是梦的内容并不太好，对吧。”Jean声音空灵，带着惋惜和悲悯。
“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Bucky咧开嘴朝Jean挤出一个笑，喝了一口水。Jean感觉得到他说得半真半假。
Barnes是会感觉轻松一些，那些痛苦对他本就不算什么，她和教授还治愈了他受损的神经——但他并没有释怀他所犯下的罪行，或者说，他不想释怀，他想怀着这种沉重走下去，警醒自己，为善，微笑，尽力，赎罪。
Jean看见他刻意撑在身下的金属臂，和他端着水的右手。抿唇沉默，然后她说：“抱歉。”
“不必。”Bucky说，“谢谢。”
“不必。”Jean也这样回他。

Bucky真的觉得舒服了很多，这感觉像是年少时候上课睡了一觉并且没有被老师拎耳朵叫起来那样神清气爽。
他问了Jean教授和Steve去哪儿了，Jean表示刚才看见他们在草地上，Bucky道谢，蹦下床，转身收拾起床单。
Jean连忙帮他抚平床单，急道：“我来就好。”
Bucky见女孩终于流露出了一点表情，忍不住板起脸跟她开玩笑：“你已经让你的客人动手了，马后炮有什么用？”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停，金属手臂连接神经，清晰地感受到纤维的柔软轻薄。
Jean知道他不是认真的，微微翻了个小白眼，打好回复的腹稿时Bucky已经大功告成地拍拍手走到门口去了。
“再见。”他笑起来，金橙色的阳光透过窗子映进他的眸子里，照得它们一点阴暗也没有，呈出暖暖的莹绿，仿佛金光被绿色的大海吞吐吸纳又翻涌而出。
“再见——James？！！”
Jean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完，Bucky只感觉自己的金属臂被无形的大手拽起来，身体被连带着拖上空中，然后不可控制地飞快向走道转角吸去，转个弯狠狠地撞上一副高大精装的身体，手臂被握在真正的一只大手里。
前来观看万磁王示范讲课的实操班学生发出一片惊呼。
沉默是这天的尼罗河。
尴尬是此刻的丹昆特大桥。
Bucky抬头，Erik棱角分明皱眉蹙额的脸映入眼眸，金属小零件环绕在他身边，Erik的手还保持着五指张开笔直伸出的姿势。
“噢天。”Peter小声叫道。
“……嗨。”半晌，Bucky朝惊呆了的学生们勉强勾起嘴角：“——额，我猜先把我放下来为好？这个体位……教授看到了不太好吧。”
“是不太好。”Peter小声对Scott吐槽。学生们默默点头。
Bucky在一堆金属里，靠在万磁王怀里，左臂紧紧地吸附在万磁王手中，毅然一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基佬版。
Erik嫌弃地松了手，Bucky和一堆金属一起掉到地上。
Bucky对一脸黑线的万磁王解释：“我左臂是金属的。”
“哇。”Peter又小声感叹。
“Pietro，闭嘴。”
“好的Lensherr先生！！”Peter忏悔，保证再也不上课插嘴。
所以其他同学就开始议论，惊奇地看着Bucky的左臂仿佛那是世上最稀有的东西。
Erik环顾一圈，感觉课没法儿继续上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什么破臂？！
Scott戳了戳Peter，后者默契地点点头，善解人意通情达理地对Erik说道：“没事的，Lensherr先生，我们不会告诉教授的！”
Erik觉得Peter缺根筋——关Charles什么事？！
Bucky看着Erik惊奇又不可理喻的目光，善解人意通情达理地小声凑到Erik耳边惊叹：“别告诉我你还没告白？”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