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衣

Steve与Bucky的一百个时刻③

Steve与Bucky的一百个时刻
之十
11.
法庭宣布Barnes无罪的那一刻，Steve从来没有这么兴奋感激过。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直到Bucky被解开束缚，走出拘禁室，在阳光下淡笑着向他走来的那一刻才冲上去紧紧抱住他。
Bucky也热烈地回应，两人狠狠地熊抱了很久，最终头抵头，Steve小心翼翼地试探，细细地深吻。
那时已经在车里了，但自然还是有狗仔偷拍，Bucky忽然反应过来，不舍地推开Steve：“有人拍照。”
“你在意吗？”
“不是我在不在意的问题，是你——你是美国队长！被拍到跟一个杀人犯在一起热吻，对小孩子们的心灵可不太好吧？”
“这不好笑。”Steve严肃起来，“你不是杀人犯，那是冬兵，不是你。你就是Bucky，仅此而已。而你现在……就很好。”
“……Steve，是我杀了那些人。”
“没错，而我会陪着你一起承担那些后果——你在意吗，Bucky？”
Bucky好气又好笑，语塞半天道：“你说呢？！”
“那我也无所谓。让他们拍去吧。”
这一刻他可不是美国队长。他只是和Bucky在一起的Steve。而在他们向复仇者们宣布恋情时，就已经做好了面对流言蜚语的准备，不会后退。
12.
Steve和Bucky搬到了布鲁克林去休假一段时间。于是去超市就成了每周必有的活动。
不得不说时间真的改变了很多，物是人非，只有身边的终于还是那个人。他们特地选了一个离他们以前住的地方很近的小屋子，但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了，所谓的超市也与记忆里相去甚远。
Steve总是会提前几天了解好哪一天有打折促销活动，然后和Bucky在一群胖实的妇女中间采购——他们没有接受任何一个人的“资助”，两个人拖着一个装着几件日常服饰的小箱子，带着Steve的储蓄，清清白白地来了。节源开流。
“Bucky，你不能再买零食了！你看你都——都——充实了好多了！”Steve看着购物车里的各种威化饼干，抓住Bucky再次伸向货架的手，“不如我们……买点李子吧？”有些无奈。
13.
Bucky经常吃李子，虽然在Steve印象中他并不是很爱吃水果，但既然Bucky吃，他就买，于是常常十二个十二个的提着李子回家。
一人六个，嗯。
14.
“嘿，你是美国队长吗？！”
小男孩激动的声音从身旁传来，Steve闻言扭头，对上小孩子天真欣喜的大眼睛。
“我是。”Steve微笑道，蹲下来与小男孩齐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别让大家都知道啦。”
“你是我们的大英雄！我和我弟弟都很喜欢你！——他在那儿！和我爸爸妈妈在一起！”小男孩手舞足蹈，“我——我支持你！永远！”
Steve有些感动。他和Bucky仍在被很多美国民众议论，网上甚至出现了关于支不支持美国队长的投票，两方争执不休，政府也不给他好脸色看——准确来说，是不给复仇者联盟好脸色看。
“谢谢。”
“你的好朋友呢？我也支持他！我相信他也是很好的人——因为他和你是好朋友！——好的妈妈！马上就来！——加油！他和你一起来了吗？我妈妈说你们在一起。”
“他在那里。”Steve看向不远处的Bucky，后者正抱着一箱牛奶冲他走过来，察觉到他的目光，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漾出来。他头发剪短了，胡渣也剃了，穿着Steve的T恤异常合身，阳光而柔和，要不是他左袖飘然，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异常。
小男孩莫名其妙地发现Steve的眼神更柔和，甚至是温柔了。
“拜拜！”
“再见。”
Steve目送小男孩兴奋地远去，起身抬头，看见Bucky正站在他身边。
“美国队长的小粉丝跟你倾诉什么好事情了？”他笑道。
“他说你是个很好的人。”
然而在Steve心里，恰恰是因为他有Bucky，他，Steve Rogers，才变成一个很好的人。
15.
Steve时不时地在素描本上画Bucky，后者则边打游戏边笑他女孩气——清闲下来Bucky才发现，现在的游戏也好好玩啊，虽然花了些时间研究清楚那是怎么运行的。
于是本子上日渐多了许多Bucky，正视这边笑盈盈的，垂眸带笑的，懵懵地刚起床的，专注打游戏的，抱着牛奶走过来的，睡觉时安详地阖上眼的……
“嘿，Steve，你画的真好。”Bucky从身后探过头来，吓了Steve一跳，“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应该当个画家什么的。我从来画不好，哈哈。”他从身后抽出一张画递给Steve，“给你，Captain America，我的盛世佳作。”
纸上画着一个火柴人，皱着眉头表情严肃，端着一个垃圾桶盖，盖子上粗糙地画着一颗星星。
Steve忍不住喷了，呻吟着“你画得真是太烂了”，手却很实诚地抢着收了下来。
“我记得你小时候还给一个女孩画了画像，她满怀期待地看了一眼就气得扇了你一巴掌。”
“噢是吗？我都记不清了，那女孩叫什么来着？……”
两个人愉悦地谈了很久往事，最终发展成压抑不住的啾和比啾更进一步的事——
Bucky很久以后才发现Steve把那张他乱画的纸郑重地夹在了他的画本里，那一页画着用同样姿势端着盾牌的Bucky。
16.
“早安。”Steve在Bucky额上浅浅地落下一个吻。
“早……”Bucky还迷迷糊糊的。
“快起床吧，昨天说好了你做早餐的。”
“啊是吗？现在几点了……要不你再睡一觉吧……昨晚好累……”
Steve看着昏昏沉沉又入睡的Bucky，宠溺地笑了笑，“我就知道。”
其实他已经给Bucky做好早餐了。
17.
作为补偿，Bucky表示一定要给Steve做一餐晚饭。

白炽灯刻画出Bucky的线条，他戴着围裙娴熟地做着饭，画面意外的不怎么违和。
“我还记得我小时候生病你就给我做烤吐司吃。”Steve倚在门口，过往闪现在脑海里。年少的Bucky给他敷冰，叮嘱他不要乱动，然后就跑去厨房笨手笨脚地给他烤了吐司。后来Steve才知道，那是Bucky人生中做的第一次饭。

“啊是的，一定可好吃了。小Steve第二天就退烧了。”
“噢是吗？其实那真是我吃过最难吃的吐司……”Steve开玩笑道。其实他当时真的喜欢。
两人低低地笑起来。
那晚Steve吃了很多。

那是他这么多年来吃的最好的一顿晚餐。
18.
Bucky的头发是Steve帮他剪的。剪之前Steve很郑重地征求过Bucky的意见，说要是他不愿意也没有关系，他从未想过要让他成为以前那个Barnes待在他身边，Bucky只是做出很夸张的惊讶表情，拍拍Steve的肩：“What the hell？Steve，我当然想剪了！”
Steve仔细地操着剪刀，专注认真地盯着头发，一绺绺地把他齐肩的发尾剪下，棕发层层落上Bucky赤裸的上身，渐渐还原成原来干净清爽的长度……
Bucky单手给自己剃着胡子，忍不住嘲笑Steve像自己的老妈。
他几乎认不出镜子里的人。他有几年都像一个流浪汉，胡渣青青，长发脏乱，烟袋浓重，脸色阴郁。而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三十上下的正常男人。和Steve在一起，过着正常伴侣应有的正常日子。
19.
Steve和Bucky还经常窝在一起看电视节目，都是此前Steve醒来后众人告诉他一定要补的。
“噢……看起来真疼。”Bucky笑，“现在的娱乐都这么会玩了？”
电视里的猕猴桃脸帅哥正被主持人朝裤裆里倒一罐冰水。
Steve脸色不大好，满心同情。
“嘿，你有没有觉得，他长得和你真像！”Bucky突然指向电视里的帅哥，笑出声。
20.
Sam走进他们的甜蜜小屋时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说真的，Cap，认真的？！Taylor Swift？！你们两个大男人在小屋里一起听她的歌？！你们在一起都变得这么少女了吗！重返16岁变成初恋少年了吗？！”Sam大叫，整个人都不好了。
“Sam！快坐。来点水果吗？”Steve亲切地招呼Sam，并没有关掉音响，“我和Bucky在补课，之前大家告诉我的一定要补的现代流行乐。”
说着在小本子上又划掉了一项。
Bucky：“嗯。虽然我也不是很喜欢。”
“……你们还要听多久？”
“还有……”Steve看了看播放列表，“十首呢。”
“嗯。她的歌好多。”Bucky点头。
Sam有点崩溃，音响里传来高亢的女声：
“We were both young when I first saw you
I close my eyes and the flashback starts
I'm standing there on a balcony in summer air
See the lights, see the party, the ball gowns
See you make your way through the crowd
And say hello, little did I know……”
只是Sam不知道，那个在Steve记忆里最闪耀最美好的Bucky，就是那一晚的博览会上，他穿着橄榄绿的军装，笔挺高大而英俊，漫天的星火烟花下，在熙攘的人群中蓦然回头，宝石般的棕绿瞳孔映出灿烂的火树银花，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眸里闪烁着对属于他们两个的未来的向往。

时刻②：https://20150817linggui.lofter.com/post/1da1ac20_aecc24a

碎碎念：猜Sam是来干嘛的😂嘿嘿今早做了个小手术上午不用去上学，于是更了十个🙈插了个CE被冻捷豹的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