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衣

Steve与Bucky的一百个时刻②

*初二狗*

*逻辑语言有所不通的请多指教*

Steve与Bucky的一百个时刻
之五
6.
“Barnes？”Natasha倚在门口看着他静默的背影，忍不住唤了一声。
Bucky转过头来，眼下的一圈乌黑很明显，干巴巴地朝她笑了一下。
“……你还好吗？”似乎是刚出口就觉得这个问题实在太蠢，Natasha没有等到回答，继续道：“我只是觉得……应该让你看到。”
说着她便轻手轻脚地款款迈了进来，让Bucky看她手机里的一张照片。
“我偷偷拍的。当时看到Steve这样……”她叹了口气。“他从不在我们面前显露出这种感情，可是我们都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他的伤感和无奈。”
是傍晚，Steve面对着冷冻仓，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眉宇间的哀伤却几乎要冲破画面。夕阳从落地窗射进来，把他孤零零的影子拉得很长，孤单而疲倦。
里面是Bucky。他的Bucky，长长的睫毛上结了一层晶莹的薄霜，脸色苍白，仿佛世间最冰冷的冰块，无法回应他的呼唤。
“他站了很久。”
Bucky听见Natasha这样说。
“每日如此。”
7.
正在直播Steve的演讲。
电视台很刻意地时不时转拍下面群众的反映，大多是愤怒地举着抗议美国队长反对复仇者联盟的大字报和标牌，尖锐地喊叫什么。
Bucky端着热牛奶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骨节苍白。
电视上的Steve没有穿制服，西装革履，眼神坚定又平和，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下面的反动。
“在我最瘦弱最孤独的时候，是Barnes毫不后悔地待在了我身边，守护我，带给了我最诚挚深刻的友谊。在战时，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为祖国效忠，义无反顾地奔向战场……
“他对热爱祖国，怒视不公，向往自由，乐观向上，勇敢善良……
“他是我有幸相识的最优秀的人之一。他激励了许多人——包括我——鼓起勇气反抗不公与邪恶。正是因为有他的存在，我才能努力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他的确被迫犯下了很多罪行，我和他都不会试图辩解或掩盖。但是我相信，在这个国度，每个人都值得一个被原谅、改过自新、从头来过的机会。他不会再做那些事情，我会和他一起，在人民的监督下，补偿，赎罪，从头来过，创造更美好的未来……”
牛奶有些烫手。
8.
“Buck，那天在飞机上，我没有告诉你……值得。”Steve和Bucky并肩靠在沙发上，灯光昏黄地印染出彼此的轮廓，投影里《星球大战》正缓缓刷出风格独特的片尾字幕。Steve突然干涩地开口。
Bucky怔了一下，扭头看向他，“什么？”
“为了你，做再多，都是值得的。”Steve的声音沉着坚定，在温暖的光芒中仿佛千斤的巨石，安静地宣告海誓山盟。
“印象里你可没这么肉麻啊，Steve。”Bucky低低地笑起来，“要是你早点学会这种甜言蜜语，哪会每次都遭女孩拒绝。”
“要是我对那些女孩说过了，怎么还会有机会告诉你呢？”Steve也笑起来。他忽然意识到，Bucky刚刚开了个玩笑，而自己也笑而回应，好像一切都没有变。
半晌，Bucky低沉地开口，带着笑意“Punk……”
“Jerk……”
光影之中，十指相扣。
“Bucky，我说的，都是真心的。不会变。”
“……我知道。”
9.
“那个……我想要说的是，”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Steve，静候他的发言，Steve突然感觉嗓子一阵干涩，心潮澎湃，带着激动、喜悦、期待与紧张，如同真的被打回原形，变成了很多年以前那个布鲁克林16岁的小伙子。
他看了看身边的Bucky，后者也正带着些忐忑回望他，触到他的目光，报以一抹淡淡的鼓励的微笑。
其实Bucky从来都是个乐观开朗的人，即使在恢复期也没有让他把负面情绪无时无刻地带给身边的人，他更担心的是让Steve成为众人评头论足的标靶。只是，这件事已经经过他和Steve不短时间的讨论，决定了。
Steve继续说道：“我和Bucky，”顿了顿，“想要告诉你们……我们在一起了。”
看众人的表情，在他开口说话的那一刻似乎就料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这番话只是印证了他们的猜想而已。
“噢！天哪！”Tony毫无惊喜之意地念出了惊喜的话，带头鼓起掌。
“队长，Barnes，恭喜你们。”幻视的话听起来很诚恳。
“我的朋友，我真为你高兴。”Thor的声音如闷雷，感情真挚。
“队长，祝福你！”Sam发自内心地为Steve开心。
大家都哄笑起来，开始七嘴八舌地询问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公开出柜考不考虑领养孩子这种听似很久远的问题，Tony还表示等一会就给他们订一箱不同口味的套套。Steve被说得有些脸红，不知如何回应，目光流转，最终停在了Bucky的脸上。
Bucky和Steve越过为他们庆祝的人们的肩头，目光相交，缠绕，像是有根无形的细线系在他们心头，联通彼此心跳，传递着欣喜与感动。
“啊！我的天，谁能给我一双护目镜……”Sam大叫了一声，和Clint在一边回避。
“Steve，你真的想好了？”Natasha在Steve耳边小声问，“现在的时代的确开放了许多，可这终归也不是一条好走的路，特别是考虑到你和他的身份和过去……确定了？”
“我不后悔。”Steve垂眸微笑，目光如每一个他谈论到Bucky的时刻那样温暖柔和。
“祝福你们。”Natasha定定地看着Steve，衷心地说。
10.
审判持续了一个多月，终于以Barnes无罪告终。加上Tony联系媒体有意地操纵改变舆论导向，指责和批判的声音也终于小了很多。
庆祝在Avengers大厦里展开。
说是庆祝Bucky无罪回归，可Steve和Bucky算是最后两个没有见过布置场地的人了，其他人也绝口不提。除了Sam每次见到他和Bucky都要自戳双眼一次，特工们见到他们走在一起时都扯起暧昧的笑，好像一切都照常运行着。
终于到了指定的日子，Natasha负责领着被蒙上眼睛的两人走去派对。
以Steve和Bucky非常人的感知能力，依旧可以由听见的声响和周遭的气氛推断出大致的派对地点与主题。然而到地方的时候，两人都暗暗有些吃惊，丝毫没有预料到这就是终点。
Natasha停下脚步，转身为他们接下眼罩，歪着头微笑，声音充满磁性：“我们到啦——请。”
说着，礼仪小姐般对着木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四周很静，门内也没有传出Tony办派对时喜欢播放的喧闹热烈的乐曲。Steve和Bucky对视一眼，一起按下门把手——
老歌悠悠地荡起，雕花的台灯暖暖地映出熟悉的感觉，木桌木椅，方格地板，前上贴着美国队长的宣传画，好像跨越了时光的洪流，一切又回到身边……
这是他们那时常去的小酒馆。
“城里有家小酒馆，小酒馆。
在那里我的挚爱坐下来，坐下来。
快活地喝着酒……”
Steve感觉呼吸有些困难，眼睛难忍地一阵酸胀。
Bucky主动地紧紧牵起了他的手。
身边还是他的Bucky，他的挚爱，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回家了。”

时刻①：https://20150817linggui.lofter.com/post/1da1ac20_ae68fc9

碎碎念：大概写到二十几刻的时候会开文，其实就是把这些片段连起来，成完整的故事，以九旬老人腻歪的恩爱生活为主吧，补充内容交代如何慢慢去除Bucky脑内的那颗定时炸弹，如何对抗世界的舆论，如何渐渐让大众接受Buck，两个人怎么表白心迹然后宣布、出柜、约会、日常腻歪、结婚……不过看我这速度大概还要等等吧🙈
谢谢喜欢，真的。